“许佑宁”沈越川按了按太阳穴，“她到底喜欢康瑞城，还是穆七？” 接完电话，萧芸芸就发现沈越川的神色不太对，扯了扯他的袖口：“穆老大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别装了。”萧芸芸冷声说，“我没有录音，你也别演得那么辛苦了，说实话吧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？” 穆司爵的脸沉得风雨欲来，冷冷的喝了一声：“滚！”

就是因为这种无需多说的情分，他才更不愿意把他的病情告诉陆薄言，他料定陆薄言会让他离开公司治病，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。 萧芸芸得了便宜还卖乖，一脸无奈的说：“那我只好穿你的衣服了！”

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沈越川并没有折身返回的迹象。

说完，萧芸芸突然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，再看宋季青，他镜片后的眼睛阴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。 萧芸芸仔细回忆了一遍昨天下午：下班后，她回办公室，把文件袋装进包里，约林知夏在医院门口见面，然后把装着钱的文件袋给她，还顺便把她送回家了。

萧芸芸的注意力和沈越川完全不在同一个点上，她眨眨眼睛，很担心的问：“佑宁不会受伤吧？这可是高层啊，她怎么能就这么跳下去呢？” 还有一件事，萧芸芸没说。

他养的宠物叫穆小五，那就是排行比他大咯，这很奇怪啊！ 陆薄言在沈越川身上看到了这种光芒。

“留意林知夏干什么？”萧芸芸满脸问号，“她有什么不对劲吗？” “好。”沈越川吻了吻萧芸芸，别有深意的说，“不过，这次回家，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舒服，只会……”

穆司爵倒是不介意这个山芋来烫他的手，拆开福袋，里面真的只有一张平安符和一个暖白色的玉珠子。 回澳洲的这段时间，苏韵锦一直和越川保持着联系，越川明明告诉她，自从开始接受宋季青的治疗，他发病的周期延长了不少，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好多了。

苏简安深感赞同的点点头，“前期自控得有多好，后期失控起来就有多可怕。” 林知夏突然意识到，萧芸芸说对了，她从来没有接触到真正的沈越川。

穆司爵看了眼趴着的许佑宁，冷声讽刺道：“别装了。不想死的话，自己把安全带系上。” ……

越是这样，沈越川越能确定，萧国山确实有所隐瞒。 这个时候，沈越川才明白过来，这些日子他纵容萧芸芸胡闹，不是因为愧疚，而是因为他的底线和防线都在崩溃。

萧芸芸推开书房的门，试探性的又叫了沈越川一声，没有听到任何回应，她只好打开灯。 派她去卧底的时候，康瑞城也是这样，决然而然，毫不犹豫，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对的余地。

可是萧芸芸就算她有这种想法，她也懒得这么做。 沈越川在美国长大，对国内一些传统的东西同样不是很了解，但多亏了他一帮狐朋狗友，接下来宋季青要说什么，他完全猜得到。

如果不是唐玉兰，她和陆薄言现在，也许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见面。 她曾满怀希望的认为，沈越川会还她一个清白。

只要他继续“糊涂”下去，按照萧芸芸的性格，她不但会对他死心，还会从此远离他。 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，像跌落悬崖的人攥着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树枝：“沈越川，我求求你，你相信我一次，最后帮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
明明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，康瑞城却像吃了一大罐气一样，却无处发泄，看着许佑宁的目光阴沉沉的。 “你们在干什么！”萧芸芸哭着吼道，“你们放开越川，放开他！”

“萧芸芸……” “别怕。”沈越川吻了吻萧芸芸脸上的泪痕，“我会跟她解释，你没有错，是我先喜欢你的，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主动，你记住了吗？”

不过，就算萧芸芸不来，她也打算去看她了。 手术室大门紧闭，只有一盏红灯亮着，提示手术正在进行。